雨果的月光
人到中年,犹如秋天的树叶,早有了成熟的颜色。就像是玉米,
无论你长得饱不饱满,在秋风里,依旧会变成成熟的样子,依旧会被收割。
中午的太阳是白色的,而我的太阳已经开始西移,颜色也已经有点儿红。接近那个传说中的夕阳红了。不论是几度夕阳红,我也在也不在。自己的颜色,终究化为无形,没有谁会为我一帘幽梦。
记得小时候,有妈妈的怀抱,那是一种甘美。世界上最美的女人,是儿女眼里的母亲。母亲温柔的笑容,是人一生最美的甘美。
后来,离家独立了。家,又是另一种甘美。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,一个天伦之乐的甘美,妻儿的亲情,是特别的甘美。
也许我就像炉中的火炭,越来越白炽,就接近了燃尽,可那也是最红的一刻,这也是一种甘美,另一个世界,去探索,是我人生期待的甘美。当我死去,就会呆在月光里,让我想起雨果,假如我回归了天堂,也许会遇到他。让我和他在诗歌里徜徉······
月光
[法国]雨果
在寂静的月光的笼罩之下。
——维吉尔
月色皎洁,月光流泻,在水波上嬉戏。——
窗子这才打开,迎进来习习的微风,
苏丹的贵妃一看,海浪似乱雪纷纷,
远处银涛涌起,向黑色的小岛拍击。
她指下流出吉他的琴声,颤颤悠悠,
她听着......一阵低沉的声音,又低又沉。
是不是土耳其船回航,沉重的船身
划着鞑靼船桨,曾在希腊群岛漫游
还是鸬鹚纷纷跳入水中,咕咚咕咚,
劈开水面时,翅膀溅满了水珠晶莹
还是天上有一个厉声鸣叫的奇英 ,
把塔楼上的一座座雉堞推入海中
是谁惊扰后的水,闺阁就在附近——
不是黑色的鸬鹚在水浪之上浮沉,
不是城墙的石头,不是沉重的船身
划桨徐徐行进,发出有节奏的声音。
而是沉甸甸的袋子,里面还在哭泣。
如果仔细看,袋子在海里随波行,
似乎看见袋里动的东西像是人形 ……
月色皎洁,月光流泻,在水波上嬉戏。
1828年9月20日
刘洪战 写于2017年7月3日星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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