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
接着吕希野开头,他看了一下汾酒酒瓶子,脱口而出,他说:“霜降王元杏酒村。”
“这是仄起平收,听我粘你一下。酩酊对月犬吠门。”章大风接道。
柳下惠略微思索了一下,自己的转一定要转好。他说:“院灯寒夜昭三士。”
吕希野一拍桌子,朗声接道:“华夏诗言国人魂。”
妙哉,妙哉。
三人击掌同庆。
章大风看看酒已喝完,让妻子拿出一瓶五莲原浆来。这就也是六十度的,前几天,他的学生赵四亲自送来,陪着笑脸,死活让他收下。章大风虽然不喜欢这个学生,但也不便得罪与他,就收了这几瓶酒。不过他拿出在美国的儿子带回来的西洋参,给了他一千克一袋。
赵四不认得西洋参,以为不值多少钱,就拿走了。
一杯五莲原浆下肚,章大风诗意顿生,一首卜算子脱口而出。他说:“方外断桥山,夜月茅庐顾。又是秋风结白霜,小院三人叙。 冷月似人生,野菊香山路。对酒当歌月影飞,子瞻悲歌处。”
三人齐赞,又饮了一瓶,章大嫂说时过午夜,不要喧哗扰邻。柳下惠也觉酒劲上来了,遂就此作别,明日再叙。
吕希野也已酒醉,步伐错乱,硬是不让大风送他。于是和柳下惠结伴而行。
那月光照着竹林,柳下惠搀扶着吕希野,徒步走到小桥,忽闻夜莺鸣唱,放眼看去,小桥流水,树影倒挂,一派田园美景。夜风吹来,吕希野和柳下惠顿时酒醒一半,吕希野说:“柳老师,就此分别。各回各家。”
“吕老师,学生领教高雅。学生哈多了有失尊敬,明日再会。”柳下惠别了吕希野,走在石子路上。
忽听吕希野高声唱说:“半夜风寒月照门,小桥流水靠山村。花间自有诗痴客,闻莺低唱更销魂。”
又听吕妻骂说:“死老头子,叫你哈猫尿,又哈多了。整天价疯疯癫癫的,怎么不嘎嘣死了。”
柳下惠摇了摇头,河东狮子吼也。
戴丽雅去了一趟大不列颠联合王国,同学在那里搞音乐艺术创作。老公和孩子要上班上学,不能去。其实这一次,戴丽雅是去交流中国诗词的。尽管戴丽雅是现代诗的地区女王,可是她对外国人称的中国诗了解的真是不太深入,他们说的中国诗其实就是近体格律诗。戴丽雅的风雅颂协会里,有一群老人整天在哪里平平仄仄的,戴丽雅还鼓励他们好好研究。自己却没有去了解太多,主观上自己不太接受格律诗。
大卫是一个年轻人,很是喜欢中国文化。他说:“你们的现代诗,其实就是我们的自由诗。其实我们的诗歌也是有韵的,否则就不好读。我只是不明白,你们有那么好的诗体,为什么要放弃?二十八个字,可以代替一篇几千字的散文,而且意境很优美。我希望你能讲一点中国人自己的东西。”
戴丽雅很是尴尬,只好讪笑着看着大卫。
大卫摊了摊手说:“对不起,戴女士,我不是反对你和我们交流自由诗。我只是觉得,中国人应当讲中国诗。我可以和你交流我们的古典诗。”
“谢谢大伟先生,我想无论什么文体,用什么文字写出来,就应当属于他们的东西。就像汽车是西方发明的,我们中国人造了汽车,就是中国车。”戴丽雅微笑着说。
“戴女士,你很直率。说的也很好,有时间,我会去中国去找一下唐诗宋词,去看看他是怎么写出来的。”大卫很敬仰的眼神,让戴丽雅心里有点惶恐。对于中国格律诗,自己还真的要仔细学习一下了。
贾世道回到家,王桂梅已经等在家里了。贾世道心里有鬼,毕竟是自己对不起王桂梅。赶紧去厨房,看一下做点什么饭。
王桂梅却喊住了他,贾世道心里咯噔了一下,难道和王兰的事情败露了?
王桂梅却没说这件事情,只是说她要开一个公司,需要贾世道帮她融一点资。贾世道说自己没有办法。王桂梅一拍桌子说:“你和王兰的破事,你以为我不知道?那个浪货,你玩完就玩玩了,千万别当回事。把老娘得罪了,就和你离婚,让你好看。”
贾世道不禁惶恐起来,他在和王兰的亲热里说的那些大胆的话,全都烟消云散。贾世道不是害怕王桂梅和那个快要死了的岳父。因为王桂梅还有一个亲哥哥,叫王四海。王四海在上层工作,想处理贾世道就跟玩似的。贾世道立即答应,给银行行长逐个打招呼,让王桂梅好贷款做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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